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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洞房花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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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四人說了什麽淩珍也沒在意,直到,房門被一雙手輕輕推開。

徐翰飛緩步走了進來。

梅蘭竹菊四人紛紛行禮問安,“參見將軍!”

只得一聲低沈的“嗯”。

徐翰飛略一擡手,四個丫鬟便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
一下子,屋子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
徐翰飛很自覺地坐到淩珍身側,他一手環上她的腰,一手握上她的小手,“夫人有沒有等急?”

淩珍紅著臉搖了搖頭。這個時候,就算是等急了,也不能說出來,不然,徐將軍保準蹬鼻子上臉。

不過,“你沐浴過了?”

淩珍聞到,徐翰飛的身上,除了淡淡的酒氣外,還有皂莢的味道!

“嗯,”徐翰飛輕輕一笑,“剛剛高興,喝得有些多!”他怕酒氣熏到她,就特意沐浴過後才回來的。

“夫人也沐浴過了?”他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花香。

淩珍點了點頭。

徐翰飛的大手揉了揉她垂順的發,誇道:“真乖!”

又把她當孩子!淩珍小幅度地瞪了他一眼。

徐翰飛不以為意,繼續笑著問道:“晚膳用得多不多?”

淩珍再次點頭,“一碗面都吃了!”

徐翰飛眼中的笑意加深,那他現在,可以吃她了。

他什麽也沒再說,俯身便覆上了女子的櫻唇。

正紅的衣裳散落了一地,床幔也被緩緩放下,徐翰飛極盡溫柔耐心的引導,將淩珍所有的緊張與慌亂融化。

淩珍感覺自己被一團火焰包裹著,汗水不停地從身體中滲出,身子也是奇異的軟。

可。

在徐翰飛進入的瞬間,淩珍還是臉色煞白,淚水止不住的翻湧。

“疼……”

知道女子第一次不易,徐翰飛心疼她,一面低頭吻掉她的眼淚,一面用大手做著安撫工作。

待淩珍再次軟了下來,徐翰飛便不再壓抑自己,在她身上盡情地馳騁。

這一夜,紅燭燃至天明方歇。搖曳的床擺,也是在那個時候,方停了下來。

……

淩珍睡得很沈,而且這一覺,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。

她緩緩地側過身,然後沒忍住“哼哼”出聲。沒辦法,她現在全身都疼,那種疼,仿似她昨日從高處跌落下來一般。

她慢慢睜開迷蒙的雙眼,不期然地,遇上了男子麥色的□□的胸膛,再往上,是他含笑睨著自己的雙眸。

徐翰飛早就醒了,但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,看著她的睡顏。她終於成了他的妻子,不論是身,還是心。而他,異常滿足。

彼時,他正側著身子,單手支頭看著身前的小人兒。見她醒了過來,他就滑下去,與之對視。

“珍兒可真是能睡!”

淩珍睜著水汽蒙蒙的眼睛瞪他,“還不都怨你,也不知節制些!”

徐翰飛笑著親了親她微腫的唇,“是珍兒的味道太甜美了,我一嘗到,便停不下來!”

淩珍接著瞪他,這人實在是太厚臉皮了,昨晚她都哭著求饒了,他依舊不肯罷休,現在還把責任推到她身上。

徐翰飛見她此時模樣便知她在想什麽,他腆著臉湊過去,緩緩地給她揉著腰肢,“昨晚折騰了那麽久,又睡了那麽久,是不是餓了?”

當然餓了,怎麽可能不餓!淩珍又瞪了某人一眼。

徐翰飛捏捏她的臉,就這樣赤條條地坐起身。

淩珍見慣了他的身體,此時也不覺得害羞。

徐翰飛從暗格中摸出一把匕首,然後在淩珍的註視下,將兩人系在一起的一束頭發斬下。

結發!

“什麽時候弄的?”她竟全然不知。

徐翰飛萬分認真地將這束系在一起的頭發放進荷包裏,然後將荷包,系在了他們的床頭。

“珍兒睡著之後弄得!”

這個男子,對別人都是冷冷淡淡的,對她卻特別溫柔。他這麽一個雷厲風行的人,在她面前卻特別細膩。他總是能在不經意間給她驚喜,打動她的心。

淩珍盯著那個荷包看了半晌,然後在心裏默念道:“結發為夫妻,恩愛兩不疑!”

徐翰飛一直註意著淩珍的表情,見她從荷包中收回目光與思緒,才伺候二人穿上褻衣褻褲。

他掀開床幔,對著屋外吩咐道:“進來伺候吧!”

昨晚結束時,或者應該說是今早結束時,徐翰飛已經給兩人清洗了身子,所以此時,只正常的進行洗漱就好。

候在外面的梅蘭竹菊四人應聲而入,伺候二人梳洗更衣!其實,主要是伺候淩珍。

淩珍漱口凈面後,便要下地穿衣。

只是,她這腳才剛落地站直身體,竟覺一軟,跟著就往地上摔去。

“啊!”她不由地呼出聲。

旁邊伺候的四人紛紛反應,可徐翰飛卻更快。

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用力一扯,淩珍便被帶進了一個寬闊有力的懷抱中。

“怎麽了這是?”徐翰飛關切地問道。

淩珍倚靠在他身上,烏黑的睫毛輕輕顫了顫,說道:“我腿疼!”

徐翰飛當即明白過來,他擺手揮退眾人,之後才對著淩珍臉蛋親了親,“是我不好,昨晚我要了你太多次了!我保證,下次一定收斂!”

“你,你就不能說得婉轉點!”淩珍錘了下他的胸膛。

“你我是夫妻,沒什麽可忌諱的!”徐翰飛說著,便把她放到床上,而後親自伺候她穿衣。

待二人收拾妥當,徐翰飛才吩咐擺飯,自然,這個擺飯也不是擺在飯廳,而是擺在兩人的寢房。

可能是之前二人在宮裏養成的習慣,他們獨處時,並不喜歡有人伺候在身側。

所有,徐翰飛再次揮退眾人,他的妻子他完全可以自己照顧。

……

大婚第二日,新嫁娘是要早起向公婆及家中長輩敬茶的。將軍府只徐翰飛一位主子,所以這些禮數也就免了。

不過,用罷飯,徐翰飛牽著淩珍去了徐家祠堂。

進祠堂祭拜的時辰應在午時之前,不過,他向來不在乎那些虛禮,只要心意在了,時間什麽的並不重要。

祠堂內。

徐翰飛拉著淩珍跪到地中間的圓墊子上。

他自己先磕了三個頭,對著滿屋的牌位說道:“今有徐氏不孝子孫翰飛,特攜新婚妻子前來,給各位長輩奉茶!”

他說完這些,就將地上放著的一個茶杯遞給了淩珍。

淩珍雙手接過,高高地將茶舉過頭頂,“各位長輩,請用茶!”

說完,她將茶水倒在了地上。

她放下茶杯,對著前方牌位標準的三叩首,然後就和徐翰飛一起,相攜離開了祠堂。

兩人手牽手走在將軍府的花園中,徐翰飛先開口講起了以前的事。

原來,他的祖父,也就是老一代的徐將軍,他的兄弟眾多,只可惜,他們年輕的時候,就在戰場上獻出了生命。

他們為大安而戰,為徐家而戰,只是上天不眷顧,他們皆無後人留下。

老徐將軍是徐家唯一存活下來之人,並且,他一路上順風順水,在軍營中混得風生水起,坐上了將軍一職。

仕途得意,可在子嗣上,卻不如人意。也許是他的殺戮太重,也許是什麽別的原因,他的一個原配夫人,一個繼室,三個小妾,竟是沒有一個孩子!

求過太醫,也暗中走訪過不少名醫,具是沒有什麽辦法。

放棄希望的老徐將軍,不成想,竟在晚年,得了一個老來子。

這可樂壞了一家子人,而這個老來子,就是徐翰飛的父親。

他的父親,當時在家中,可謂是“萬千寵愛集一身”。家人們都希望他能棄武從文,早日成親,好延續徐家的香火。

可他父親偏生是個倔的,背著家人偷偷投身軍中。

本可以建功立業,卻天不遂人願,在他兩歲那一年,父親便戰死沙場。

他祖父受不了這個打擊,一病不起,沒多久就跟著去了。

而她母親,原本就不甚好的身子,如今又要教導他,又要撐起整個將軍府。勞心勞力之下,沒過幾年,她母親也去了。

彼時,諾大的將軍府只剩下他一個小主子,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,他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,也養成了處事狠辣的習慣!

再之後,他選擇了和祖先一樣的路,投身軍中。

他憑借自己的智慧與能力,很快就在軍營中站穩腳跟。

淩珍聽他講完,覺得心裏酸酸的!一個孩子,自幼失去家人的庇護,該是多麽不容易。更何況是他,從一個普通的士兵變成了如今這個戰功赫赫的徐將軍。

“你受苦了!”

徐翰飛笑著搖了搖頭,“能和珍兒兩情相悅,就算吃再多的苦我也願意!”

淩珍聽他這樣說,沒忍住主動抱上他的脖子,獻上了自己的紅唇。

徐翰飛瞬間反客為主,他緊緊環上她的腰肢,恨不得把她嵌進身體裏。

兩人站在花園裏,心無旁騖地深深擁吻,仿佛周圍的花草傭人都不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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